第四十四章：原来是你啊……
一众村民在向集合点前进的途中，艾森伯格则是在一棵棵古树的枝条上不断跳跃着，轻松自如地在林间穿梭，追踪着前面的箭毒蛙。
“这畜生蹦地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，”连续跳跃了半个多小时的艾森伯格有些气喘，纵使是他这样体力超群的弓箭手，高强度运动这么长时间，也是力有不支了。
就在艾森伯格刚一走神的工夫，箭毒蛙已经脱离了他的视线。
待他再次把心神放在猎物上时，惊楞地发现，消失了，气味消失了。
这不应该啊，以自己的嗅觉只要锁定了一种气味，至少在两公里之内对其进行定位是百试百灵的。
这个是过去不知多少次尝试而来的经验，同时这个范围更是随着自己的变强而同步扩张，因为刚开始也不过是可以在一公里之内做到这种事，现在则越来越广。
正当艾森伯格满腹疑惑时，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，是哪里不对呢？
他赶忙停下脚步，闭上双眼让自己进入冷静状态，用心去体会其中的不妥。
几个呼吸后，艾森伯格知道了答案，是声音和气息。
此时，周围就像是进入了静音模式，安静的出奇，不，应该称得上是寂静了。
之前在追途中尚且时不时传来鸟的鸣叫声，小动物穿过草丛的簌簌声，猛兽在发现领地受到侵犯发出的不满吼声，至于蝉鸣更是不绝于耳，在森林这个生机盎然的地方要想完全安静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但现在的艾森伯格恰恰遇到了，这种极为少见的情况他倒略有了解，基本上代表此地主人的王霸之气已经达到了震慑一方的夸张程度。
昆虫、鸟类、食草动物、其他的食肉动物都寒毛耸立，本能告诉他们靠得近了极其危险，这才在周围制造了一圈无声的领域。
这类情况在他数年的狩猎生涯中也不过遇到了两个，一个是一条十几丈长的巨蛇，一个是一头比小房子还要强壮的斑斓猛虎。
这两者现在他都没有把握无伤满血击杀，现在终于碰到了第三次，真是让他悲喜交加，哭笑不得。
算了，自己之前怎么说也给它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创伤，面对残血的这种等级怪物，自己胜算还是不小的，怎么说优势也在自己这边吧。
“啊～～～～～～”
突然，静谧的林间突起喧嚣，一声凄惨的尖叫惊起了远处的飞鸟，也吓了艾森伯格一跳，是其他人的惨叫！
他瞬间绷紧了神经，不假思索地朝着声音传来处极速赶去。
很快，一个看起来昏迷不醒的身影背对着他，映入了他的眼帘。那个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溪中一块礁石上。
他几个闪身，跳出了茂密的森林，来到了遍布奇形怪石的小溪边，这条小溪差不多是全岛淡水的总和了。
至于那些存在着鳄鱼，是一些动物饮水地点的星星点点的小潭们，和这个全长超过十公里，潺潺流淌着的溪流相比，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艾森伯格没有多想，正要跳过去看个究竟，结果他前脚刚踏进溪水，后脚就急刹车，电光火石之间收了回去，后退了几步。
我擦，差点忘了，我自从吃了那颗果实后就不能碰太多的水了。
自己还是萌新的那阵儿，傻傻地想一如既往地来小溪洗个澡。刚脱了衣服下去，瞬间就全身脱力了，差点没把自己给淹死，好险才捡回一条命。这倒好，情急之下反倒忘了这茬了。
不过这可怎么办呢，总不能让山德鲁就这么赖在这儿吧，他看起来伤的很重诶。
是的，山德鲁，原狩猎大赛连续三届的亚军。
自然，他也是艾森伯格的熟人，甚至称得上是好基友，关系极铁，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程度。
之前他失踪了，艾森伯格还担心了好一阵子，毕竟他知道山德鲁实力的，起码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，自己和他对决的话，要是一不小心还有可能翻车呢。
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轻易地丧命于山林之中！别扯了，除了自己见过的大蛇与虎王，谁还有威胁到他的资格？
当然了，艾森伯格事后还专门去寻找了，整整费了半个多月才分别见到了那两个怪物，在他们身上也没有伤痕啊，就算真是它们俩击杀了山德鲁，好歹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吧，毫发无损根本就不现实！
因此，在艾森伯格的内心里，一直都认为他这个好朋友是因为什么未知缘故耽搁了，或许过阵子就回来了。
周围人在那段时间议论纷纷，甚至还建议他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奢望。
以前时运不济，陨落在森林里的猎人前辈们太多太多了。从古至今，就是年富力强时的猎王也不是没有死过。因此，就当是从此没有山德鲁这个人吧，节哀顺变就好了。
而他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，坚信着伙伴，如今事实证明，他确实是对的啊。这群愚昧的家伙，瞎咒别人真是不道德。
收拾好心情的艾森伯格大声地喊到：“山德鲁～～～山德鲁～～～听得见吗～～～？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他看到山德鲁好像动了动。
哈哈，果然还没事，我的好兄弟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？
“山德鲁！！！”艾森伯格双手拢成喇叭装放在嘴前，深吸了一大口气，兴高采烈地朝着山德鲁呐喊着，“别睡了，起床了！！！”
“e……”，原本背对他侧躺着的身影伸了个懒腰，打着哈欠坐了起来，依旧背对着艾森伯格，操着有些奇怪的语调，“早啊，艾森，怎么不过来啊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，什么过来不过来的？”艾森伯格有些疑惑，况且就是我想过来也有心无力吧。
“这样啊，你也是碰不了水吧。”依旧后脑勺对着他，就是不转身的山德鲁语气忽然低沉了下来，“回答我啊！艾森伯格，你是不是也碰不了水了！！！”
“啊，啊哈哈，是啊。”，艾森伯格挠挠头，有些奇怪，山德鲁怎么知道的这件事，“不知怎么，我就碰不了水呢，再也游不了泳了，还挺遗憾的。”
“是吗，挺遗憾的啊……”山德鲁幽幽地嘀咕了两句，“你真是这么想的吗，艾森，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的话…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，真心的话。”
“这……”艾森伯格有些犹豫，过了一会儿，他还是决定坦然相告。
毕竟山德鲁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嘛，自己的秘密就是与他分享也没什么放不开的，只要在那些盲目崇拜自己的人面前保持神秘感就好了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……”，等了一会却没有回信儿的山德鲁扬起左手，做了一下止住他说话的手势。
“你吃了恶魔果实吧……”山德鲁不知在想着什么，既有些欣喜，又有些失望，“若是你不明白恶魔果实的话，就当它是一颗难吃到极限的奇异果实就对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艾森伯格有些迷茫，不过还是给予了肯定，“确实难吃到爆啊。”
“唉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”，山德鲁深深地叹了口气，语调更加的低沉，“你知道吗，艾森，虽然你比我强，我每次都比不上你，但我从来没有嫉妒过你。
因为，我以前一直以为，你，天生就比我强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咱们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嘛。”
“没错，我也……”
“住嘴！！！”，山德鲁突然愤怒地吼道，缓了缓，用较为平静的语气，淡淡地说道，“先听我说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好吧，不知道发什么疯了，不跟你计较好了，艾森伯格弱弱地答应了一声。
“直到一年前，变了，一切都变了……
还记得那伙海贼吧，他们曾经侵略了我们，却在你的带领下，被我们生生驱逐掉了。
大家都以为那群海贼不是逃走了，就是战死了，却不知道，还有一个活着。
几天后，我在布尔纳山涧正要狩猎一头山豹，就在我瞄准他的时候，我突然发现它嘴里好像叼着个人。
我就射杀了它，把人救下了，万幸的是，他还有一口气，我不知道该不该救他，毕竟他是侵略我们的那群海贼中的一员。
但最终，人性战胜了仇恨，我把他给救醒了，只不过，他伤得太重，没有多长时间了。
为了报答我，他告诉了我大海之中的一些秘闻，其中就有恶魔果实。
它分为三系，分别是……”
随着山德鲁最后一句介绍停止，周围，似乎都安静了，溪水的流淌声明明应该传出，两个人却没有反应，好像没听到；溪边不时地有吹过一阵阵清风，真切地拂过了两人的脸庞，但两人却浑然不觉，好像空气停滞了似的。
不，准确的说，停滞的并不是空气，而是气氛，周遭瞬间变得压抑的气氛。
“咳哒～”山德鲁脱下了外衣，随手把他往日无比珍视因为是与艾森伯格一起手工diy的基友款的外套抛在了溪水中，让它随着永不停息的小溪，在水中起伏着，漂流走了，却没有说一句活，再看它一眼。
他站起了身，终于转过了身来，将自己的正面呈现给了艾森伯格。
艾森伯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，他看到了什么呢？
“喂，喂……”艾森伯格的声音几位颤抖，不敢往下想了，他有些骇然地问道：“真的……是你吗……”
“啊，如你所见。”山德鲁用手指了指自己刚刚包扎好，却依旧能看到暗红色血迹的腹部，“你想的没错，这就是你射得那一箭。
那只皇冠毒箭蛙，就是我！！！”
“……”，艾森伯格静默了几秒，两人默默无言，仅有四目相对。
“原来是你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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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畜生蹦地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，”连续跳跃了半个多小时的艾森伯格有些气喘，纵使是他这样体力超群的弓箭手，高强度运动这么长时间，也是力有不支了。
就在艾森伯格刚一走神的工夫，箭毒蛙已经脱离了他的视线。
待他再次把心神放在猎物上时，惊楞地发现，消失了，气味消失了。
这不应该啊，以自己的嗅觉只要锁定了一种气味，至少在两公里之内对其进行定位是百试百灵的。
这个是过去不知多少次尝试而来的经验，同时这个范围更是随着自己的变强而同步扩张，因为刚开始也不过是可以在一公里之内做到这种事，现在则越来越广。
正当艾森伯格满腹疑惑时，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，是哪里不对呢？
他赶忙停下脚步，闭上双眼让自己进入冷静状态，用心去体会其中的不妥。
几个呼吸后，艾森伯格知道了答案，是声音和气息。
此时，周围就像是进入了静音模式，安静的出奇，不，应该称得上是寂静了。
之前在追途中尚且时不时传来鸟的鸣叫声，小动物穿过草丛的簌簌声，猛兽在发现领地受到侵犯发出的不满吼声，至于蝉鸣更是不绝于耳，在森林这个生机盎然的地方要想完全安静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但现在的艾森伯格恰恰遇到了，这种极为少见的情况他倒略有了解，基本上代表此地主人的王霸之气已经达到了震慑一方的夸张程度。
昆虫、鸟类、食草动物、其他的食肉动物都寒毛耸立，本能告诉他们靠得近了极其危险，这才在周围制造了一圈无声的领域。
这类情况在他数年的狩猎生涯中也不过遇到了两个，一个是一条十几丈长的巨蛇，一个是一头比小房子还要强壮的斑斓猛虎。
这两者现在他都没有把握无伤满血击杀，现在终于碰到了第三次，真是让他悲喜交加，哭笑不得。
算了，自己之前怎么说也给它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创伤，面对残血的这种等级怪物，自己胜算还是不小的，怎么说优势也在自己这边吧。
“啊～～～～～～”
突然，静谧的林间突起喧嚣，一声凄惨的尖叫惊起了远处的飞鸟，也吓了艾森伯格一跳，是其他人的惨叫！
他瞬间绷紧了神经，不假思索地朝着声音传来处极速赶去。
很快，一个看起来昏迷不醒的身影背对着他，映入了他的眼帘。那个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溪中一块礁石上。
他几个闪身，跳出了茂密的森林，来到了遍布奇形怪石的小溪边，这条小溪差不多是全岛淡水的总和了。
至于那些存在着鳄鱼，是一些动物饮水地点的星星点点的小潭们，和这个全长超过十公里，潺潺流淌着的溪流相比，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艾森伯格没有多想，正要跳过去看个究竟，结果他前脚刚踏进溪水，后脚就急刹车，电光火石之间收了回去，后退了几步。
我擦，差点忘了，我自从吃了那颗果实后就不能碰太多的水了。
自己还是萌新的那阵儿，傻傻地想一如既往地来小溪洗个澡。刚脱了衣服下去，瞬间就全身脱力了，差点没把自己给淹死，好险才捡回一条命。这倒好，情急之下反倒忘了这茬了。
不过这可怎么办呢，总不能让山德鲁就这么赖在这儿吧，他看起来伤的很重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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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他失踪了，艾森伯格还担心了好一阵子，毕竟他知道山德鲁实力的，起码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，自己和他对决的话，要是一不小心还有可能翻车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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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啊哈哈，是啊。”，艾森伯格挠挠头，有些奇怪，山德鲁怎么知道的这件事，“不知怎么，我就碰不了水呢，再也游不了泳了，还挺遗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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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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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吃了恶魔果实吧……”山德鲁不知在想着什么，既有些欣喜，又有些失望，“若是你不明白恶魔果实的话，就当它是一颗难吃到极限的奇异果实就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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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，我也……”
“住嘴！！！”，山德鲁突然愤怒地吼道，缓了缓，用较为平静的语气，淡淡地说道，“先听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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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一年前，变了，一切都变了……
还记得那伙海贼吧，他们曾经侵略了我们，却在你的带领下，被我们生生驱逐掉了。
大家都以为那群海贼不是逃走了，就是战死了，却不知道，还有一个活着。
几天后，我在布尔纳山涧正要狩猎一头山豹，就在我瞄准他的时候，我突然发现它嘴里好像叼着个人。
我就射杀了它，把人救下了，万幸的是，他还有一口气，我不知道该不该救他，毕竟他是侵略我们的那群海贼中的一员。
但最终，人性战胜了仇恨，我把他给救醒了，只不过，他伤得太重，没有多长时间了。
为了报答我，他告诉了我大海之中的一些秘闻，其中就有恶魔果实。
它分为三系，分别是……”
随着山德鲁最后一句介绍停止，周围，似乎都安静了，溪水的流淌声明明应该传出，两个人却没有反应，好像没听到；溪边不时地有吹过一阵阵清风，真切地拂过了两人的脸庞，但两人却浑然不觉，好像空气停滞了似的。
不，准确的说，停滞的并不是空气，而是气氛，周遭瞬间变得压抑的气氛。
“咳哒～”山德鲁脱下了外衣，随手把他往日无比珍视因为是与艾森伯格一起手工diy的基友款的外套抛在了溪水中，让它随着永不停息的小溪，在水中起伏着，漂流走了，却没有说一句活，再看它一眼。
他站起了身，终于转过了身来，将自己的正面呈现给了艾森伯格。
艾森伯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，他看到了什么呢？
“喂，喂……”艾森伯格的声音几位颤抖，不敢往下想了，他有些骇然地问道：“真的……是你吗……”
“啊，如你所见。”山德鲁用手指了指自己刚刚包扎好，却依旧能看到暗红色血迹的腹部，“你想的没错，这就是你射得那一箭。
那只皇冠毒箭蛙，就是我！！！”
“……”，艾森伯格静默了几秒，两人默默无言，仅有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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