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我们Beta才没有那么龌龊
鱼幺／文
宋昭林催眠自己所谓的“婚后生活”气氛一直延续到饭桌上,这对千里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
——从他把饭煮好端上桌开始，对面那位alpha就一直笑眯眯地盯着他，也不说话,不知道他想干什么。
千里把勺子塞进嘴里,暗自决定,他再这么看着自己就赶他回房间去吃。
好在饭菜上齐了之后宋昭林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饭菜上去了。千里独居多年，厨艺磨练得很不错,不过他大部分时间懒得下厨房,自己大多数时间也靠外卖和便利店活着,宋昭林连着吃了几顿，算很有口福了。
饭吃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进来个电话,千里看了手机一眼,立刻放下餐具拿着电话去阳台接。宋昭林一边往嘴里塞勺子一边瞥向千里——这情况之前好像就遇到过一次，看他的表情,打电话的人莫非又是他那个师父？
这次千里没讲太久,一两分钟后就回来了,宋昭林正夹着一块火腿往嘴里塞。
千里面瘫着脸,看不出脸色,他在宋昭林对面坐下,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米饭,却久久没送进嘴里。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,宋昭林嚼了几下口中的食物,也跟着慢慢停下来。
“喂。”
宋昭林见千里发呆许久,忍不住叫了他一声，后者抬起头看向他，宋昭林便说：“你还吃不吃了？”
千里回过神，摇摇头，把筷子尖儿那点米饭扔回碗里，放下筷子道：“我饱了，你自己慢慢吃。”
刚刚的电话是师父打来的，为了提醒他别忘记晚上的派对。
……说实话，师父如果不特地打电话来提醒千里，他确实就忘了。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再见面的“相亲对象”发来的邀请，他几次三番去赴约，肯定会让对方产生误会。
他又不会跟人家结婚，这样有点不负责任。
宋昭林没想到千里真放下筷子离开饭桌，急忙捧着饭碗朝他看过去：“真不吃啦？”
千里心烦意乱地走到阳台上，趴在围栏上深深叹口气——晚上的派对……真不想去。
阿昭几口吃掉自己碗里的饭，放下餐具后也跟着千里来到阳台，他还是第一次见千里做出这样孩子气的动作，忍不住问道：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千里盯着远处呆了呆：“刚刚师父打电话给我，特地提醒我别忘了晚上有个派对……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先跟我这个‘男朋友’说啊。”
千里想起他们两个刚签的那份恋爱合同，转过头看向他：“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？”
知道阿昭就是宋昭林之后，千里对“男朋友”这三个字更加没有代入感了，现在听他说出这句话，千里心里觉得怪怪的。
宋昭林显然觉得千里对他有欺瞒，刚刚如果不是他看出他的不妥，千里可能还要瞒下去。
他将双手搭在阳台上，想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“晚上的派对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千里闻言下意识看了他一眼：“你又要去捣乱？”
“我是去保护你！”
宋昭林伸出右手一把搭在千里肩膀上，并在他挣脱之前紧紧握住千里的肩膀。千里皱着眉扭头看向他，却见宋昭林一脸严肃地直视前方，然后压低声音说道：“你以为一群人以相亲为目的聚在一起的派对，会纯洁到只聊聊天，喝喝饮料吗？那可是充斥着欲_望、阴谋、奇怪药品的肮脏场所啊！你这种单纯的人去了简直羊入虎口，没有男朋友的保护怎么行！”
这一通不知所谓的发言将千里说得莫名其妙，他拉开宋昭林的胳膊，冷漠说道：“我参加的是beta派对，你以为beta会像你们a一样，聊个天都能聊出个孩子来？”
他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——太龌龊了，三观不同，不能硬融。
……虽然他一开始就是把阿昭当成与alpha磨合的实验对象，但是每当他表现出跟自己相悖的观点，千里总是条件反射地抵触排斥。
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接受alpha啊？
结果他还没走出去几步，却突然被宋昭林从后一把抓住手腕：“等等。”
千里回过头看向他：“又怎么了？”
宋昭林松开他的手，朝千里挑了挑眉头：“从刚见面时我就觉得你有些古怪，当时没太在意，刚刚你的话让我又产生了那种古怪的感觉。在你眼里，好人和坏人是可以仅凭性别划分的吗？”
千里愣了一下，转身面向宋昭林，后者将双臂盘在胸口盯着千里，一脸好奇：“还是说，最开始我的直觉就是对的，你对alpha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到这种程度？”
千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一时没有说话。
这是宋昭林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，第一次被他糊弄过去了，这次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到底在哪里。
千里有些懊恼，传说中的言多必失居然也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他一瞬间脑补到很多不好的后果，顿时乌云罩顶，面色越发难看。宋昭林一见千里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，急忙道：“喂喂喂，我只是问问，你怎么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。”
——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说“既然被你知道了，那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，你知道的太多了，准备受死吧！”
千里冷漠地移开视线：“从生物学角度来说，确实是a更容易将正常的派对与繁殖联想到一起，我也没说错。”
“这么说你不否认自己对alpha抱有成见？”
千里微微皱起眉头，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。
但是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，千里的沉默让宋昭林瞬间明白了——面前这个beta确实对alpha有很大偏见，他之前对自己态度那样冷漠，不是因为他如何，而是单纯因为自己是个alpha。
他突然笑了一下：“你在这个职位，有这种想法很危险哎。”
监察员是c国内唯一可以合理合法地把成分不明的液体推入alpha体内的从业人员，如果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因个人喜好引起的惨剧，比如……偷偷换掉抑制剂之类。所以监察员受到的非议也最大，一丁点污点或者流言都会毁掉一个监察员。
千里紧紧握住拳头，手背上青筋暴起：“你想怎么样？以思想罪的名目起诉我么。”
——c国到现在还没有“思想罪”这种东西，千里说这句话只是想告诉宋昭林，不管他想干嘛，都没有证据。
但是对面的alpha却惊讶地看着千里：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。”
“……”
宋昭林伸出手，轻轻拨弄了一下千里额前的头发，把它整理得整齐一点：“我怎么舍得起诉你呢，我只是想让你明白，一个人是否高尚，不能单纯以他的性别判断，你对alpha有警惕心这点确实有利于自我保护，但是因为对方是beta就先入为主地释放最大的善意可不是好事。”
他眼神明亮地看着千里，朝他眨眨眼：“今晚的派对也让我一起去吧，就算是完全安全的派对，你身边也应该有我这个男朋友保驾护航。”
千里盯着他看了半晌，竟然没办法从宋昭林脸上看到一丁点类似于“威胁”的情绪，终于忍不住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明知道他对alpha有成见，还这么关心他干嘛……分明之前他也表现过不耐烦的一面，也跟他生过气，证明他并非一个没脾气的人，难道在宋昭林眼里被厌恶性别这一点不值得动怒吗？
宋昭林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“为什么”，便道：“八点开始的聚会结束的时候肯定很晚了，你打算一个人开车回来么？”
“……”并不是想问这个……
千里看着宋昭林的脸，突然又泄气了——这家伙……作为一个alpha来说，宋昭林过于无害了，对着这样一个人，千里没办法继续抱持单纯的恶意。
“我不可能在派对上待太久，明天还要工作，我要回来睡觉的。”
宋昭林非常老道地摇摇手指：“你懂什么啊，酒场上哪是你说脱身就能脱身的，你听过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，到时候你可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在那里待多久。”
千里有些迟疑——说实话，他确实很少参加这种派对，对将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，宋昭林这么喜欢喝酒，应该比他经验丰富。
“退一万步讲，喝了酒至少不能开车吧，我给你当司机行了吧？”
宋昭林觉得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，千里再不领情可太说不过去了，谁知道他想了半天，继续摇头。宋昭林有些急了：“为什么？！”
“今天是beta的聚会，你一个alpha太惹眼了，可能连门都进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好吧，也有道理。
千里见宋昭林终于不再坚持，转身往屋内走去，宋昭林摸着下巴跟进来：“我想到一个办法。
千里想换衣服，奈何这家伙跟得紧紧的，根本没办法换。他只好转过身来：“……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。”
“什么叫馊主意？我想到的都是好点子！”
千里木着脸道：“是吗？那说说你的好点子是什么。”
“你不是监察员吗？肯定有那种药剂，可以让我的信息素暂时变得跟beta一样吧！听说就连omega都可以装b，我这个alpha一定也没问题！”
千里抽了抽嘴角——果然是个馊主意。世界上有omega装b就够麻烦了，他可不想让alpha也来掺一脚。
“没有，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，死心吧。”
“那你还是有咯！”
“说了没有就是没有……”千里被他缠得超烦，伸手用力把宋昭林从自己卧室里推出去：“出去！我要换衣服！”
宋昭林看着被千里用力摔上的卧室门，眨巴眨巴眼睛，大声道：“那我就在外面等着行了吧！在外面！”
“你走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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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林催眠自己所谓的“婚后生活”气氛一直延续到饭桌上,这对千里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
——从他把饭煮好端上桌开始，对面那位alpha就一直笑眯眯地盯着他，也不说话,不知道他想干什么。
千里把勺子塞进嘴里,暗自决定,他再这么看着自己就赶他回房间去吃。
好在饭菜上齐了之后宋昭林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饭菜上去了。千里独居多年，厨艺磨练得很不错,不过他大部分时间懒得下厨房,自己大多数时间也靠外卖和便利店活着,宋昭林连着吃了几顿，算很有口福了。
饭吃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进来个电话,千里看了手机一眼,立刻放下餐具拿着电话去阳台接。宋昭林一边往嘴里塞勺子一边瞥向千里——这情况之前好像就遇到过一次，看他的表情,打电话的人莫非又是他那个师父？
这次千里没讲太久,一两分钟后就回来了,宋昭林正夹着一块火腿往嘴里塞。
千里面瘫着脸,看不出脸色,他在宋昭林对面坐下,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米饭,却久久没送进嘴里。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,宋昭林嚼了几下口中的食物,也跟着慢慢停下来。
“喂。”
宋昭林见千里发呆许久,忍不住叫了他一声，后者抬起头看向他，宋昭林便说：“你还吃不吃了？”
千里回过神，摇摇头，把筷子尖儿那点米饭扔回碗里，放下筷子道：“我饱了，你自己慢慢吃。”
刚刚的电话是师父打来的，为了提醒他别忘记晚上的派对。
……说实话，师父如果不特地打电话来提醒千里，他确实就忘了。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再见面的“相亲对象”发来的邀请，他几次三番去赴约，肯定会让对方产生误会。
他又不会跟人家结婚，这样有点不负责任。
宋昭林没想到千里真放下筷子离开饭桌，急忙捧着饭碗朝他看过去：“真不吃啦？”
千里心烦意乱地走到阳台上，趴在围栏上深深叹口气——晚上的派对……真不想去。
阿昭几口吃掉自己碗里的饭，放下餐具后也跟着千里来到阳台，他还是第一次见千里做出这样孩子气的动作，忍不住问道：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千里盯着远处呆了呆：“刚刚师父打电话给我，特地提醒我别忘了晚上有个派对……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先跟我这个‘男朋友’说啊。”
千里想起他们两个刚签的那份恋爱合同，转过头看向他：“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？”
知道阿昭就是宋昭林之后，千里对“男朋友”这三个字更加没有代入感了，现在听他说出这句话，千里心里觉得怪怪的。
宋昭林显然觉得千里对他有欺瞒，刚刚如果不是他看出他的不妥，千里可能还要瞒下去。
他将双手搭在阳台上，想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“晚上的派对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千里闻言下意识看了他一眼：“你又要去捣乱？”
“我是去保护你！”
宋昭林伸出右手一把搭在千里肩膀上，并在他挣脱之前紧紧握住千里的肩膀。千里皱着眉扭头看向他，却见宋昭林一脸严肃地直视前方，然后压低声音说道：“你以为一群人以相亲为目的聚在一起的派对，会纯洁到只聊聊天，喝喝饮料吗？那可是充斥着欲_望、阴谋、奇怪药品的肮脏场所啊！你这种单纯的人去了简直羊入虎口，没有男朋友的保护怎么行！”
这一通不知所谓的发言将千里说得莫名其妙，他拉开宋昭林的胳膊，冷漠说道：“我参加的是beta派对，你以为beta会像你们a一样，聊个天都能聊出个孩子来？”
他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——太龌龊了，三观不同，不能硬融。
……虽然他一开始就是把阿昭当成与alpha磨合的实验对象，但是每当他表现出跟自己相悖的观点，千里总是条件反射地抵触排斥。
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接受alpha啊？
结果他还没走出去几步，却突然被宋昭林从后一把抓住手腕：“等等。”
千里回过头看向他：“又怎么了？”
宋昭林松开他的手，朝千里挑了挑眉头：“从刚见面时我就觉得你有些古怪，当时没太在意，刚刚你的话让我又产生了那种古怪的感觉。在你眼里，好人和坏人是可以仅凭性别划分的吗？”
千里愣了一下，转身面向宋昭林，后者将双臂盘在胸口盯着千里，一脸好奇：“还是说，最开始我的直觉就是对的，你对alpha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到这种程度？”
千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一时没有说话。
这是宋昭林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，第一次被他糊弄过去了，这次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到底在哪里。
千里有些懊恼，传说中的言多必失居然也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他一瞬间脑补到很多不好的后果，顿时乌云罩顶，面色越发难看。宋昭林一见千里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，急忙道：“喂喂喂，我只是问问，你怎么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。”
——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说“既然被你知道了，那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，你知道的太多了，准备受死吧！”
千里冷漠地移开视线：“从生物学角度来说，确实是a更容易将正常的派对与繁殖联想到一起，我也没说错。”
“这么说你不否认自己对alpha抱有成见？”
千里微微皱起眉头，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。
但是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，千里的沉默让宋昭林瞬间明白了——面前这个beta确实对alpha有很大偏见，他之前对自己态度那样冷漠，不是因为他如何，而是单纯因为自己是个alpha。
他突然笑了一下：“你在这个职位，有这种想法很危险哎。”
监察员是c国内唯一可以合理合法地把成分不明的液体推入alpha体内的从业人员，如果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因个人喜好引起的惨剧，比如……偷偷换掉抑制剂之类。所以监察员受到的非议也最大，一丁点污点或者流言都会毁掉一个监察员。
千里紧紧握住拳头，手背上青筋暴起：“你想怎么样？以思想罪的名目起诉我么。”
——c国到现在还没有“思想罪”这种东西，千里说这句话只是想告诉宋昭林，不管他想干嘛，都没有证据。
但是对面的alpha却惊讶地看着千里：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。”
“……”
宋昭林伸出手，轻轻拨弄了一下千里额前的头发，把它整理得整齐一点：“我怎么舍得起诉你呢，我只是想让你明白，一个人是否高尚，不能单纯以他的性别判断，你对alpha有警惕心这点确实有利于自我保护，但是因为对方是beta就先入为主地释放最大的善意可不是好事。”
他眼神明亮地看着千里，朝他眨眨眼：“今晚的派对也让我一起去吧，就算是完全安全的派对，你身边也应该有我这个男朋友保驾护航。”
千里盯着他看了半晌，竟然没办法从宋昭林脸上看到一丁点类似于“威胁”的情绪，终于忍不住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明知道他对alpha有成见，还这么关心他干嘛……分明之前他也表现过不耐烦的一面，也跟他生过气，证明他并非一个没脾气的人，难道在宋昭林眼里被厌恶性别这一点不值得动怒吗？
宋昭林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“为什么”，便道：“八点开始的聚会结束的时候肯定很晚了，你打算一个人开车回来么？”
“……”并不是想问这个……
千里看着宋昭林的脸，突然又泄气了——这家伙……作为一个alpha来说，宋昭林过于无害了，对着这样一个人，千里没办法继续抱持单纯的恶意。
“我不可能在派对上待太久，明天还要工作，我要回来睡觉的。”
宋昭林非常老道地摇摇手指：“你懂什么啊，酒场上哪是你说脱身就能脱身的，你听过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，到时候你可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在那里待多久。”
千里有些迟疑——说实话，他确实很少参加这种派对，对将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，宋昭林这么喜欢喝酒，应该比他经验丰富。
“退一万步讲，喝了酒至少不能开车吧，我给你当司机行了吧？”
宋昭林觉得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，千里再不领情可太说不过去了，谁知道他想了半天，继续摇头。宋昭林有些急了：“为什么？！”
“今天是beta的聚会，你一个alpha太惹眼了，可能连门都进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好吧，也有道理。
千里见宋昭林终于不再坚持，转身往屋内走去，宋昭林摸着下巴跟进来：“我想到一个办法。
千里想换衣服，奈何这家伙跟得紧紧的，根本没办法换。他只好转过身来：“……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。”
“什么叫馊主意？我想到的都是好点子！”
千里木着脸道：“是吗？那说说你的好点子是什么。”
“你不是监察员吗？肯定有那种药剂，可以让我的信息素暂时变得跟beta一样吧！听说就连omega都可以装b，我这个alpha一定也没问题！”
千里抽了抽嘴角——果然是个馊主意。世界上有omega装b就够麻烦了，他可不想让alpha也来掺一脚。
“没有，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，死心吧。”
“那你还是有咯！”
“说了没有就是没有……”千里被他缠得超烦，伸手用力把宋昭林从自己卧室里推出去：“出去！我要换衣服！”
宋昭林看着被千里用力摔上的卧室门，眨巴眨巴眼睛，大声道：“那我就在外面等着行了吧！在外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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